“老秦,你别装不认识!”
“哦,禹老二啊。”
秦远恍然,昏沉的脑子,终于将耳边的声音对上号了。
“进来吧。”打开庄园大门,门房秦远又打了一个哈欠,瞅着门外的二人,睡眼朦胧地问道:“外面正遭着雪灾,您二位很闲吗?”
禹元心无奈道:“深夜叨扰,确实不该,但老秦你也不是不知道,再不来取名单,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等等嘛。”秦远打开的不仅是大门,还有隔开呼啸的风口,此刻被寒风猛吹,秦远被迫恢复了精神头:“嘶,赶紧进来,冻死了。
禹老二,没事多动动脑子,至虚真人的寿宴咱正常进行,拜斗那种事,就算延后又能怎样?
正好赶上诸余遭了雪灾,知府大人估计会上你们灵宝观祈福,说不得还得主持一场法事,到时两者一起操办,也省的二次开坛。
况且,至虚真人到这时,还没宣布下任观主是谁,明显是还在迟疑。
那索性,就让至虚真人再坚持一阵子,万一选上你禹老二......
呵呵,开坛那种事,你可不擅长,到时候不得尴尬死?”
清醒后的秦远,说话喋喋不休,活脱是一个话痨。
“老秦你别造谣,开坛做法而已,贫道可是道士,能不会吗?”禹元心听得一脸黑线,拳头攥紧了,直想给门房秦大爷来一拳:“你要是不信,贫道现在就给你踏个七星!”
说罢,禹元心手往后腰一摸,竟摸出了一柄一尺多长的桃木剑!
这一下子,着实把楚笑烦看得一愣,后仰瞥向禹元心后身,空空如也,他着实是想不明白,这桃木剑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别在后腰的话,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竟然没被压断?
禹元心就听不得有人说他道法不精,手中挥舞着桃木剑,岔开马步,嘴中念念有词,当即便要开始跳大神。
“停停停,庄里人还睡觉呢,你安稳点,别搁着叫魂。”
秦远见状,急忙上前捉住禹元心挥剑的手,定住了他的身形,生怕他一时兴起,再猛唱一段儿太平经。
禹元心嘴硬至极,伸着脖子,对秦远怒喷道:“莫拦贫道,老秦,今个非得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七星招来!喝!”
见禹元心犯了倔,听不进劝,秦远无奈威胁到:“禹老二你消停点,要是吵醒了姑娘,小心被我师父拉出去操练。”
“有些道理......”听得此言,禹元心身子一僵,反复想了想,觉得是有些得不偿失,便挣脱了秦远的束缚,持剑之手往身后一放,桃木剑瞬间消失不见。
卧槽!
楚笑烦心中又是一惊,他时刻盯着禹元心的后身,竟愣是没看出是怎么做到的。
那桃木剑,一尺多长,一伸一缩就不见了!
那么长一根!哪去了?
见得这般手段,楚笑烦不由得两眼发光,为之心动,当即说道:“道士你......怎么做到的?”
“恩人你说啥。”
禹元心闻声,有些莫名其妙,回头一看,却瞧见楚笑烦,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臀部。
禹元心神色一悚,瞬间汗毛竖起,扭过身子问道:“恩人何故,如此看着贫道?”
见禹元心这般反应,楚笑烦明白,是自己的表情管理出了问题,急忙解释道:“咳!你莫要误会,我是问你这拔剑的手段,是如何做到的。”
“啊,这个啊,我还以为......”禹元心暗舒一口气,回道:“这是小时候,贫道跟城里的杂耍师傅,学得江湖戏法,叫‘藏剑’,不值一提。”
楚笑烦神情跃跃欲试,追问道:“可是秘传?”
禹元心摇头道:“那倒不是。”
“教教我呗。”
“恩人想学?”
“想!”
“行,寻个空闲时间,贫道定倾囊相授。”
“多谢。”
见二人唠完,秦远方才插嘴道:“禹老二,这位客人是谁?你是不是,该跟我介绍下?”
“是贫道疏忽了。”禹元心面露歉色,向二人做了个揖,说道:“恩人,这位是快意庄之主桑千秋门下大弟子,‘雷指飞鹰’秦远。
这位是贫道的救命恩人,云州蓬莱楚笑烦。”
秦远眉头一挑,“楚笑烦?哪个楚笑烦?”
楚笑烦笑道:“应该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那个楚笑烦。”
“真的?”
“假不了。”
“恩人!!!”
“???”
秦远两膝一软,向前瘫倒,险些跪倒在地,幸好楚笑烦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扶住。
“我去......”
眼前一幕的冲击力,险些让禹元心这出家人爆粗口,他先是看了看秦远,不明白他这傲气的朋友,怎么险些对人下跪,又瞥了瞥楚笑烦,也不明白他这恩人,怎么又成了别人的恩人。
大慈善家?
楚笑烦看着身前,激动到颤抖的秦远,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与秦远兄弟初次相见,何故行此大礼?”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秦远起身,强压下激动的心情,顺便反手握住了楚笑烦搀扶的双臂:“秦远再确认一遍,阁下可是,空禅寺杀匡明的楚笑烦大侠?”
“确是楚某。”
“恩人在上,受秦远一拜!”
秦远闻言,又要跪下,楚笑烦急忙搀扶,不欲受此大礼,但却忽然发现,自己双手已被秦远所制,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秦远跪在自己面前。
“秦远兄弟行此大礼,着实是折煞楚笑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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