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么事?没事的,就一不懂事的小警察,让我打发走了。”
监控室,龙哥一手接着老大的电话,另一只手把玩着厂里新到的玩物。
两条腿交叉,随意架在桌上。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龙哥脸上的惬意逐渐消失,神色逐渐凝重。
“好的老大,我马上把这事处理干净。”
“说了多少遍了,别叫老大。”
“好的厂长。”
......
“再来一桶。”
徐若笑抹了抹嘴唇,将方便面的空桶重叠到一旁。
“第几桶了?”
有同事问道。
“第九桶了。”
有同事答道。
“刚刚谁说徐队不行的,站出来。”
“我说的,我赌他吃不完第十碗,我再压一天夜班。”
“老唐你可别压了,你都输了六天假期了,再输,这个月都得在所里睡了,你家媳妇不嫩死你。”
“我堂堂一家之主会怕她?谁敢来,赢了我帮他值一天夜班。”
表面痛苦,内心实则偷笑,中年男人的痛,岂是这帮小年轻能懂的?
天知道闲到什么程度,大家才会拿吃泡面的徐若笑下注。
说归说,看归看,比起大快朵颐的徐若笑,还是一旁的薛悦更加赏心悦目。
此时警花眉毛都竖起来了,两根眉毛都竖起来啦。
一双美眸里有惊讶,有疑惑,有愠怒,更多的是懊悔。
“我昨晚洗澡是不是没有带浴帽,不会真的脑袋进水了吧?”
她到底在想什么,才会答应请徐大胃王吃饭啊。
薛悦努力回想了一下,貌似当时徐若笑从所长办公室挨训出来,过了好久,还是情绪低迷,神色恍惚,整个人都陷入了低谷,像只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
那一瞬间,薛悦于心不忍,母性本能爆发,情不自禁开口道。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这...这多不好意思。”
徐若笑猛地抬起头,表情扭曲得都成痛苦面具了。
“叮!”
“你的胃感受到了软饭的气息,开始疯狂扭动。”
看见徐若笑这幅模样,薛悦的同情心彻底泛滥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说请就请。”
“可我还要上班啊,要不,就请方便面就行了?”
徐若笑是真的良心发现了一下,真要出去吃,不得把这爱面子的警花,整整一个月的生活费给干掉。
不然,真当他软饭胃的称号是白叫的?
那时,薛悦还只是以为徐若笑看起有点像小狗。
然后,当整整十八桶不同口味的统一方便面外加三十六跟火腿肠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明白。
这是真的狗啊。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怀疑徐若笑还要在每碗面里多加两个鸡蛋。
徐若笑倒是没想太多,软饭嘛,不寒碜。
吃方便面,我只吃统一的。
为什么不吃白象?就像他四大名着从不看三国一样。
干这一行。
觉悟,一定要高。
“汪汪!”
大厅里响起的犬吠,让薛悦嘴角一抽。
好你一个徐若笑,还刻意学狗叫来恶心我?
只是当她看过去的,发现某人的表情都变了,都有些热泪盈眶的滋味了。
这是吃老坛泡椒牛肉面的时候,咬到泡椒了?
“小钰,我可想死你了。”
徐若笑张开了双臂,警犬小钰一下就扑了上来,往他怀里蹭。
“小徐,你的戏能少一点吗?这才九月呢,你就赶不及上春晚了?”
门口,缉毒警沈某人靠墙,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谁说九月就不能包饺砸?就不兴咱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天天是过年?”
话音刚落,门外就是一阵喧嚣声。
“姓沈的,小徐呢,小徐在哪呢。”
“总听徐哥说他家基因好,我倒要看看,他儿子能帅到哪去。”
“妈耶!”
看着走进来的一群墨镜口罩男,一人牵条狗,薛悦都懵了。
这是,搁这认亲来了。
徐若笑自己都懵了,他爹的人缘有这么好吗?这人也来得忒多了吧。
叙旧归叙旧,徐若笑还不忘跟警花叮嘱了一声。
“啊?”
陷入震惊中的薛悦第一时间没能听清,等事后回味徐若笑当时的嘴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好像是...
“没吃完的方便面可以打包吗?”
时至下午两点,化工厂的龙哥已经收拾干净了所有收尾。
砸摄像头太小儿科,他直接把存储监控录像的硬盘给泡水了,任你怎样的技术手段,都没有办法恢复。
物证,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至于人证,笑话,这厂里,可都是他们的人。
小小条子,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此时,一个电话打到了龙哥的手机上。
一瞅号码,龙哥就想起来了,是那个地方的座机打出来的。
“什么,限电停工?不是,罗秘书,我们厂最近生产压力这么大,这机器,不能停啊。立刻责令整改?没有商量的余地?罗秘...”
“草!”
龙哥直接把手机砸了出去,被砸到的小弟痛呼一声,然后又毕恭毕敬的把扔掉的手机又送了回来。
“滚!”
无能狂怒的龙哥将怨气发泄在小弟身上,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要知道,这种三天两头逼人的停工的手段,是他们曾经最喜欢用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家身上。
谁又能想到,只是山海集团的李总递了一句话而已呢。
“让XX化工厂停工一天。”
这话一路传下去,就成了无限期的停工整改,连限电的理由,都比瓜田里的新瓜还要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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