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凤宫就被徐汲汲驱使着大半夜翻了霁月殿的墙。
他表示:人人都以为皇上是个俊美异常且礼法严遵的人,却不知他喜欢叫人大半夜翻自己妻子的墙。
在心里叹了口气,凤宫便偷摸着准备进正殿,这时他的右手方向不远处传出来声响。
栖梧拿着那只残缺的步摇行至后院的一棵梧桐树下,小声道:“姐姐见了你怕是会更伤心,把你埋在梧桐树下,你就好好睡吧。”
这周围哪还能见到凤宫的身影,他早匿在了树上敛住气息看着这一幕。
等栖梧将步摇埋好离开后,凤宫才从树上跃下,把埋好的步摇取出翻身出了霁月殿。
缘这东西不能说不妙,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在同一个物品上,一个想埋一个想修,将将好碰在了一处却又由某些原因不能相见。
这就像两人明明如此相爱,却总是因为一个人忍着而另一个人不知道实情想尽力修补,却总是修补不到一个点上,最后不欢而散。
当然,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对着对方永远有原则地坦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修饰了才说。所以他们啊,这次算是一个小秘密但又算个小情趣了吧。
凤宫将步摇放在了徐汲汲的案前就退了下去。
他依着徐汲汲的吩咐回自己在宫中的住处休憩,故不知徐汲汲到底做了什么。
只知,在寅时他去琉璃殿准备护送徐汲汲上早朝时,发现徐汲汲阖眼盘坐在殿中央,案上的蜡烛已经燃尽。
徐汲汲听到凤宫进来的声音,缓缓睁开眼,开口:“走吧。”
声音带着沙哑之感。
今日是皇上的诞辰,照理是不需要上早朝的,但我们的新帝说:“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无需特殊。”
是于,除去晚上多了个宴席,一切照旧。
肃宁本想装扮好直接去徐汲汲那儿第一个向他祝贺,但这装扮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行的,便放弃了去琉璃殿找他的念头,决定打扮好先去宴会,到时候听人禀报后在宴会场地外等着他便好。
徐汲汲下早朝出了水琉殿时,一片雪花落在了徐汲汲的脸上,冰凉的感觉促使他抬头——漫天的雪花飞舞着,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收回了目光往霁月殿的方向走去,凤宫在后跟着他。
霁月殿内,殷桃夭看着外面洁白一片,在栖梧找来外衣和披风之前,连鞋都没穿,光着脚跃进了雪幕里——这是殷桃夭第一次看见雪。以往下雪时,洛伊族内的景色会引来许多富家子弟,那些所谓的名家之流都会来此地观景。芙蓉夫人为防她出去坏事,会在秋末东初时就禁止她外出,将她关在那个暗不见光的地方……
她听别人说过,雪是天地间最圣洁的东西,它在冬季来临,为荒芜无彩的大地添上了一层洁白的裙裳。喜悦者为之安然;急切者为之淡然;伤心者为之愁然;凶残者为之怜然。
它可抚人的心灵,可淡人劣性,可净化污浊。
徐汲汲一来看到的就是殷桃夭在雪下作舞的样子:洁白的里衣与雪融为一体,只有在她动的时候,衣裳跳动,仿若雪在她的控制下舞动了起来,而她淡蓝色的头发便是这洁白境内唯一的颜色。许是她的轻盈,秀发动得既急切又粘合,如热恋的人们在分开之际,想走得快点便没那么难受却又心藏不舍,一步三回头。
“嘭。”
殷桃夭舞得过于忘我,在旋转时撞进了徐汲汲的怀里。
彼时,她急忙抬头,看见的是那双深邃不到边的眼睛,里面映着一片的白,唯有一抹淡蓝添了进去。
她立刻跪俯了下去。
徐汲汲低头看着她——雪花如梨花落水般零零散散于她那一头的秀发上。
也只顿了一顿,没让她起来,径自走进霁月殿的正殿,随手一挥,一个坐垫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直接盘坐在上,阖眼休憩。
约莫一刻后,凤宫走进来行礼道:“已准备妥当。”
徐汲汲摆了摆手,凤宫便退了出去,走时顺带将早被他敲晕的栖梧横抱着离去。
等栖梧发现本该在殷桃夭身上的外衣和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且自己身处凤宫在宫中的住处时,大致是一个时辰后了。
徐汲汲在凤宫离开后睁开了眼,他缓缓行至雪幕中,低头看着一直保持跪俯的姿势,却因冷而瑟瑟发抖的女子。
然后附身抬手将其横抱,御水转移至寝殿床边,轻轻将其放在床边坐下。
整个过程快到等殷桃夭反应过来时,徐汲汲已经在卷她的裤角。
她的脚边是散着热气的脚盆。
在徐汲汲卷好她的裤角,准备将她的脚放进脚盆里时,殷桃夭挣扎了下,徐汲汲立刻抓紧了她的脚,缓缓道:“别浪费时间。”
殷桃夭听后,慢慢得放松了自己脚上的力度,徐汲汲也顺着将其放了下去。
她知道今天是他的诞辰宴,作为皇后的她必是要出席的。她本想借着自己生病的借口不去,却未想到他会亲自来。
更未想到,他现在正为自己洗脚。
热水的热意随着徐汲汲不断得浇灌,暖了她的脚,顺着她的脚蔓延至全身,最终捂热了她的心。
他真是个冷漠却又温柔的人。
殷桃夭如此想。
在徐汲汲帮她把脚擦干后,他直接将手放在了她脖颈边的扣子上,准备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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