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马上反应过来,他这是问自己是否愿意留在建安赈灾,当即笑道:“如果国师准许的话,我当然愿意。”
叶扶苏勾了勾嘴角,道:“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今晚若是让本座满意了,你可以留下来代本座处理赈灾的事情。”
陈瑾初道:“真的?那我一定好好努力。”
叶扶苏垂下眸子,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晚上,陈瑾初宿在了云来城的一处院子里,应该是叶扶苏的私产。
为了求得赈灾的差事,她可是使出浑身解数,甜言蜜语也说了几箩筐。
按照叶扶苏状态来判断,她认为他应该是满意的,于是,很自信地问了一句:“国师,那我可以留下来赈灾吗?”
叶扶苏冷道:“本座不满意。”
陈瑾初愣住了,愤怒了,想发作,想破口大骂,最后一丝理性让她认清到现实,一抬头,就是妩媚一笑:“我改。”
叶扶苏看着某人由一只炸毛的狮子变成乖顺小猫这中间的层层变化,心中想笑,一伸手,将陈瑾初拉到在自己怀里,道:“再睡一会。”
陈瑾初哪有心情去睡,心里想的是,这种以色侍人的日子太憋屈了,一定要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并脱离这种生活!
叶扶苏道:“你的意念太强了,本座都感受到了,想强大没错,但是,想比本座厉害,难度不小。”
陈瑾初吓得一身冷汗。
如果说前面两次叶扶苏看透她心里所想可能是察言观色又或者试探的话,那这次完全不同,,她可是背对着她的,叶扶苏根本不可能察言观色,如果是说试探,那也太准确了!
离得近,就会读心术?
“华夏大陆的术士会读心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叶扶苏嗤之以鼻,满嘴的嫌弃,但口气很轻松,听起来心情不错。
陈瑾初急忙转身,笑道:“我不过是想强大了好为国师分忧,毕竟承了国师两成功力,我想让它发挥最大效用,以后我就是国师手里的一把刀。”
然而,某人并没有一把刀的自觉,藕臂环着叶扶苏精瘦的腰身,嘴里说着“抱着国师才能睡得安心。”
第二天一早,陈瑾初醒来的时候,叶扶苏不在,床头放了一套女装。
陈瑾初穿好衣服,出门四下看了看,院子很大,却不见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仆人才问清叶扶苏在哪。
等她走到那里,司画已经在了。
“早上好。”
司画没搭理她。
陈瑾初心里骂着这死孩子不懂事,嘴上还得挂着笑:“国师在里面?”
司画冷道:“主子打坐,不喜外人打扰。”
呵,老子是外人?你信不信我给你当主母?陈瑾初想着叶扶苏的冷酷无情、腹黑狡诈,急忙摇头,不,是我肤浅无知了,你主母这事还是留给别人吧。
“国师有没有用早膳?”
“你听不懂人话?主子不喜打扰。”
陈瑾初点点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她正在啃包子的时候,叶扶苏出来了。
“本座决定留下来赈灾,你也留下来伺候吧。”
陈瑾初心说,我原本想留下来赈灾,并不是我想赈灾,而是我不想在你身边……但是,这个念头她想到一半就打消了,她猛然想起,叶扶苏会读心术。
“说说你的打算。”叶扶苏把陈瑾初叫到了书房。
陈瑾初道:“国师,您会祈雨吗?”
叶扶苏抬头,冷冷地看着陈瑾初。
陈瑾初是这样想的,《三国演义》中诸葛亮都会祈雨,在这华夏大陆,有很多秘术门派,修习得法者多有大能,一流的秘术师呼风唤雨也不是不可能。
叶扶苏的眼光让她害怕,她急忙解释:“您能推断出何时下雨也行啊。”观天象这种事,按照她的理解,是国师的份内之事。
“能推断何时下雨,很多大能秘术师都能做到。”叶扶苏淡淡道,显然是猜到了陈瑾初心里所想。
陈瑾初哑然,她原本是想让叶扶苏推断出一个下雨的时间,在那天走一遭祈雨的形式,借此收买人心。
叶扶苏最后惨败,绝非本领不如沈诚舒,而是叶扶苏失了人心,得罪了太多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让沈诚舒团结了很多人……又想远了,当务之急还是抓紧赈灾。
“那我先去城里巡视一番,把所见所闻汇总成册,汇报给您。”陈瑾初道。
两世活了几十年,陈瑾初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几处古井前面拍着长长的队伍,有人守在那里收钱,而且是暴利高价;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很多铺子的招牌、窗棂上都堆着厚厚的黄土。
城里原本有一条人工渠,那干涸见底的状态让人绝望,至于城外的土地,已经干得裂了口子,寸草不生了。
陈瑾初看完这些,心情沉重,想着,现在南水北调也来不及,只能先运粮,再免除这里百姓的赋税,同时派人去搜寻附近三城的隐流。
回到宅子的时候,已是晚上,陈瑾初闷闷不乐,但还是回了房间,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写出来,然后去书房寻叶扶苏。
叶扶苏看了她写的手札,没有说话。八1
“国师,我认为现在可以从周边的州县征调粮食,鼓励乡绅富户捐粮捐钱。同时,派人打击城内占井售卖的行为。”陈瑾初道。
叶扶苏皱眉,这个女人是越来越大胆了,明着是提建议,实则是对他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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